此游记开坑于18年末,然而被水卢各种反人类日常和19年中的实习拖着迟迟未能完工。后又由于我上学期去尼德兰交换,导致此文一拖再拖。现借着牺牲掉的一个实习期,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写完这篇了。
前半部分作于2018年,后半部分完成于2020年
前言
许久不用中文写东西了。除去来加第一年悄悄咪咪写的几篇流水账,上次一气呵成地吹满八百字还是写高考作文的时候。现在想借着这次旅行写点甚么了!
计划旅行之初,因考虑到南北半球反季,友人H和我是打算年末去智利的。夏季学期开始后我们发现,哦嚯,水卢良心大发,安排了一个史无前例长的“暑假”。再一考虑到圣诞节假期可能会很短;遂决定夏天出发,进军冬春交替的智利。 定下大概的出发日期时,只有H与我同行。学期初某天,我和大腿友人R一起食肥肥鸡排时(R与H此时并不相识),问其是否愿意组团游玩,R略一沉吟后就“嗯嗯”地答应了。说实话,有能同自己说走就走的朋友实属人生一大幸事。 于是乎,不会Español的三个人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南美之旅。
插一句。定行程,酒店,机票,租车什么的,我们都是随心所欲流派的,这里就略去不谈了……亏我做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表格,之后什么也没填……好吧,其实大家都被学业压到没时间没心情搞这些了(期末高压期,我都是靠每日默念Chile三百遍+ 麦记儿童套餐里的玩具过活的……)。
行程
第零天 (多伦多->圣地亚哥)
出发日期定在了我们仨最后一科考试的次日。考完收拾好行李,我们就从多伦多直飞智利首都圣地亚哥(Santiago de Chile)了。在落地前,我们用机上自带的语言学习软件各有侧重地“速成”了一些常用西语单词和句子。R主要记了问句、H主要记了常用单词、我主要记了数字。后面的经历证明,这些还是很有用的。我们同当地人交流的时候,一个提问,一个讲需求,一个翻译对方的答复;一轮对话便完成了。当地人有时也一脸迷茫地不知到底该看着谁说话(笑)。 另外想以准工程师的角度吐槽一下波音七百八十七上不合理的两个设计。第一个,贵为波音的梦幻航线,舷窗质量也太差了。我承认我失误在先,可再怎么说这窗户也不能被一个普通真空吸盘给吸下来嘛。第二个,呼叫空乘的信号会被邻座的给取消。这纯粹就是软件设计的问题了。估计设计者只用了一个bool变量来实现。建议用一个stack来储存呼叫信号。
第一天(圣地亚哥)
飞行约莫11个小时后,我们于第二日清晨6时许抵达圣地亚哥。早上R去补觉,我则同H去家附近的菜市场补充一些必需品。
休息到午后,我们便乘坐地铁前往了圣地亚哥旧城区中心。行程第一站是智利总统府的拉莫内达宫(La Moneda Palace )。 拉莫内达宫作为铸币厂始建于18世纪末(moneda (es) = coin (en)),其于19世纪中叶变成总统的行宫。1973年智利政变时,总统府作为政府的标志被智利空军狂轰滥炸了一番(这事作为冷战的延续,美苏还惨了一脚)。 现在看到的总统府则是本世纪初翻修过的。
在总统府前一通乱拍之后,我们下到了其地下的两个小展览馆。一个是介绍土著生活的,另一个是以保护海洋为主题的。下图为加方代表(友人H和友人R)与智利代表通过谷歌翻译进行了热情洋溢的交流。
逛完后步行约莫10分钟来到了著名的武器广场(Plaza de Armas)【注1】。广场上很是热闹,说相声的、耍杂技的、扮小丑的应有尽有。若以广场为画,定是两三个小点,被四五米开外一圈又一圈的彩粒拥揽着。似一个热量不足的缤纷巧克力甜甜圈。而这般甜甜圈,在武器广场这个大盒子里,又有许多个。 随后我们进入了不知位于广场哪个方位的大教堂(Catedral Metropolitana de Santiago)。这教堂着实大,大到我情愿花十分钟也要在西班牙语维基上找出它的面积:4500平米。教堂内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环境。室外明明还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进门,一股颇重的寒气便压上身来,竖起耳朵亦只能稍稍听见脚步声,清嗓子声,挪动椅子声,相机快门声。 期间,H在四处制造着咔嚓声,R大约的确是消失了,我则寻了个座位来忏悔我过往的罪恶。
从教堂深处往外走时,见一告解室。室外有一年轻拉美女性跪坐在红色海绵垫上,低声地和窗内的神父交谈着。女子似乎哭了,右手食指不停地在双眼眼角处游走。在告解室对面墙壁下安放的木制长椅上,则坐满了等待忏悔的人类。
出了教堂在广场上继续晃悠的我们,发现了一种很有意思的“翻翻棋”。比棋更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局的两位棋手。一边是喝着咖啡、搂着名贵公文包、戴着无框金丝眼镜的西装革履,一边是戴着鸭舌帽、穿着休闲裤、脚蹬凉鞋的不修边幅。一局下来 ,两位像围棋棋手手谈一般一言不发。我想,如此平静的、跨越阶级的街边对话在东亚和北美都不大可能见到吧。
夜了,H爸请我们去吃了智利的特色海鲜。可惜我味蕾不太行,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虽然R直到最后一天都觉得这家的鱼最最好吃)。
注1:在写这篇游记的时候,在某乎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为什么西班牙殖民城市的中心普遍都有一个武器广场? (简而言之,这种围绕着大广场设置市政厅、大教堂、市场等的城市规划,是从古罗马传承下来以方便市政管理的)。
第二天(圣地亚哥)
今天行程比较简单:早上遛公园,中午逛鱼市,下午打篮球。 一天下来,据我观察,智利有很多有中国特色的小区健身器材。就是蓝黄相间,超越西方审美一百年的那种。不晓得只有智利如此,还是南美都这样【注2】。
因为智利盛产海鲜,所以我们中午去参观了本地最大的海鲜市场。在海鲜市场附近的大排档老板(娘)们,揽客实在很积极很有觉悟。老远见到人就开始笑眯眯地“amigo, amigo”的招呼了,比国内服务业从业者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这边小商贩不仅充满热情,卖的商品也是货真价实的。在“吃”这方面,大抵是不存在像注水肉一样的低级把戏的。
注2:复活节岛上也有少量野生国产健身器的目击报道。
第三天(复活节岛)
在孩提时代,复活节岛常出现于各种有关未解之谜的路边文学中,算是印在心中挥之不去的神秘地点了。 除去地摊文学的影响,一些小说,诸如《鲁滨逊漂流记》和《神秘岛》,不仅使我对小岛更加神往,而且赋予了我宝贵的探险精神。 小孩子的我总是幻想着被扔在一个无人岛上,然后开始属于自己的荒岛副本。所以在和H、R讨论智利非去不可的景点时,我立马就想到了那神秘小岛,想到了那大石头人,想到了那消逝的文明。
复活节岛作为世界上离大陆最远的岛屿,自然也得费一些功夫方可抵达。小岛离最近的大陆也有至少3600公里,加之岛上并没有现代的码头,所以游客上岛和离岛的唯一方式只有乘坐智利国内班机了。无论淡旺季,航班每日有且只有一班。
早六点,我们一行三人从老城区中心出发。到机场办完各种手续已临近起飞时间。在机场急急忙忙地买了麦当劳,踩线赶上了登机大巴。题外话,智利的麦当劳也比加拿大的实在多了,也漂亮多了。H形容汉堡最上层:“You see that (curve)? A sexy bun”。
我们早八点左右起飞,并于当日午后到达。为我们接风洗尘的是酒店老板和他的一双儿女。老实说,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是美国吗?一个比一个营养好”。吃得好归吃得好,他们接待游客还是挺上道的。就连老板的小儿子也对这种欢迎仪式轻车熟路了。他们熟练又不失热情地给我们一人戴了一个手制花环。简单寒暄过后,我们坐车前往旅馆。若不是街边的棕榈树,脖子上的新鲜花环和近在咫尺的大海提醒着我这里是一个偏僻的海岛,我可能就被这现代化的街道设施欺骗了。
在旅馆稍事安置后,我们便联系租车行提车。提车中途因为订车时未沟通清楚,出了点岔子。但凭借着R和H的高超扯皮技巧,我们最后不仅省了几万比索,还把小车升级成了皮卡。每每到这种需要沟通的时刻,我又不得不感叹到,我这个INTJ能和两个E打头的结伴出游真是太幸运了。像我这种社交障碍,怕不是要被宰一万回,然后还乐呵地感谢人家。 拿到车钥匙已近六点,幸好天还敞亮。我们便索性计划开车出去兜风,熟悉一下小岛环境。兴冲冲的准备轰油门上路,可连老司机R也不会开这手动挡。原地熄火数次之后,路边一热心游客看不下去了,过来指点了我们一番。R不愧是大腿,悟性高,两分钟后我们就又活蹦乱跳地上路了。哦对了,为了方便维修,岛上所有机动车都是手动挡的。不会手动挡的朋友就只能将就四轮沙滩摩托了(就是GTA游戏里的那种)。
驾车转转悠悠到了海边的一个采矿坑。眼见到了死胡同,我们便索性下车集体喝海风。小岛上的海浪和海风比海滨城市的要猛烈多了。许多作品都描写海风是“咸咸的”“腥的”,我却感觉不出那般味道来。若要我来描述,搜肠刮肚也难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但让我去做一个海风味道的双盲测试,我可以肯定的猜出“(深吸一口气)啊,这是刮过南太平洋小岛上的海风!”。
首次登岛,三人都无比兴奋。R拿出了无人机,H拿出了单反,胡飞乱拍了半个多小时。我?我在向大海不停地扔石头。现在想来,人类可真是奇怪的生物,对着一堆礁石和一片海水都能高潮半天。多巴胺消耗殆尽之后,我们便回去寻些东西填填肚子。回程路上,H提议放音乐助兴。因为H和R外向的性格,加上我们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又如此的不同,所以当曲库重合度极低的我们能合唱同一首歌时,我是惊讶的。吹着海风,唱着歌儿,人生之幸莫过如此。 小岛上的食物并没有什么特色,与其他智利城市差不多。我们在市中心简单吃了点快餐又出发了(说是市中心,其实只有一条主干道)。
吃罢过后,太阳还未完全沉入地平线。借着落日余晖,我们又驱车来到了海边。天色随着我们摆拍姿势的不断变换渐渐暗了下来。拍腻了之后,我们往海边的草坪深处摸去。可惜一些游客(包括友人)不像我一样欣赏这完美的黑夜,他们借着人类工业品的强光才能安心行走。呐呐,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直立猿人的视锥细胞在黑暗中感光可是超厉害的吗?好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终于把闪光灯关掉了。没有了光污染,清澈的夜空把整个宇宙都送到了眼前。这可是用肉眼就可以清楚分辨出各个星座的完美天幕啊!只恨自己没有点出观星学技能!!那些漂亮星星的名字我一个也叫不上来。老夫夜观天象,只能连声说“操”……后来,后来我们就地躺下,在飕飕的海风中来了次boys night……
来了这岛上之后,我想买一个远离尘世的私人小岛/小星球的愿望愈来愈强烈了。做为自己的一个“小目标”吧。
以下内容为2020年完成,偏口水话。记忆模糊,只好拜托影音资料来重构当时的感受了
第四天(复活节岛)
在岛上的第二天我们赶早去看了日出。 不知怎的,看日出好像成了旅游的一种习惯、一种仪式。 仔细想来,我为数不多的出行里,每一次都有这种感受8分钟前的日光的活动。 也许只有出行的时候我才会起得特别早罢。
我们在天似亮未亮的时候出发了。 到了海边,挑了个昨夜踩过点的位置,调整好了设备,翘首以盼静候强烈紫外线的到来。
好生奇怪,当天貌似只有我们一伙人来看日出。明明昨夜还有许多游客的。 不过倒好,独享美景岂不美哉。 除去博物馆,这类人迹罕至的景点是我最愿意浪费时间的地方了。
在这移步换景的世界里,我这摄影白痴都能拍出许多(自认为)exciting的照片。 到底是美景造摄影师,还是摄影师造美景呢?
看完日出,我们顺着海边走走停停。 一开始连看到海边有石头房子都要停车熄火,走上几分钟去“检查”一番。 根据照片的日期戳显示,从看完日出到下一个景点,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 虽说是“景点”,其实我们准备去看的大石头人无处不在,可以说是俯拾皆是。看来岛上的先民无聊到每天都有在玩巨型手办。
一路上我们也没忘记疯狂咔嚓咔嚓。 有点惊喜的是,后来整理照片发现,有一张照片的角度和英语维基上的一模一样! 而且我们照片上的草还更绿更茂盛!链接点我,你们快去对比看看。这种莫名奇妙就无意打卡成功的感觉太美妙了。
看完一堆石头人,又去看下一堆石头人。早上看到的都是造在半山腰上,临近中午,我们又去看了矗立在海边的一排石头人。下面这张应该也算比较有名了。这一排其实是背对大海,与山腰上那一坨石头人遥相呼应。听当地人说这是为了守护部落而布的阵。
小插曲,去看海边那一排Moais之前,我们用蹩脚的西语同停车场老板达成了协议:帮我们留下几个当地特色小吃。 这种小吃有点像taco,外面是一层黄金脆脆皮,里面夹上红肉和菜叶。 回来时候老板还跟我们抱怨有好几帮人想买我们预定的小吃。嘿。
下午我们驱车去了一个小小的海滩。当时真切感受到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了, 一个小小的岛上能同时有乱石嶙峋和黄金细沙。 不过现在想来,那一块海滩应该是人为开辟的。沙滩很窄,但是却很深。 像是海洋乐园模拟海浪的泳池形状。 也是在这一片海滩,我捡到了一枚幸运币。 面值虽只有一百比索而且生锈的不成样了,我仍一直把它放在我的钱包里。我好像对这种旅途中捡到的小物品有种特殊的感情。 刚才去检查了一下,它还在。1994年,REPUBLICA DE CHILE。闻上去冷冷的。
当天的照片最晚只有到吃饭的了,我猜当天晚上应该只是随便逛逛。
我想起来了,当天晚上我们绕着海边逛了逛。走到哪都是风和海和浪的味道。
海浪非常吓人,内陆人切身体会到波涛汹涌的含义了。
黑夜配合着不断叫嚣的海浪,加上数十米才有的一盏微亮路灯,离堤岸不到一个车道的距离的我已经被自己脑部的恐怖悬疑惊悚片吓个半死了。人若是掉下去,连声音都不会有罢。
第五天(复活节岛)
这一天也是在岛上的最后一个整天。 早上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探险——就是去那些明显不让游客去的旮旯。现在想来,能够活着回来还是挺厉害的。我们返回圣地亚哥的时候才听说岛上有人掉海里了(就在我们还在岛上的时候)。
中午去了岛的另一面摸狗狗,顺便看大坑(Rano Kau)。 刚查了下数据,下图的坑的直径其实有1.6千米! 我站在坑边的感受就是,“我想下去划船!游泳!”。 此坑是岛上最大的死火山口,海拔324米,上次喷发是十八万年前,本身已有两百五十万年历史。
在死火山口这一带附近有着原始土著的社群遗址。如下图所示,是一户户的石片垒起的房子。 一个石房子只有半个人高,入口极小,成年人只能以匍匐式进入;墙很厚,估计有半个手臂的厚度;石房上方是一层土和植被。令我有点困惑的是,这些海景房不仅入口都是面朝大海,还没有门。 他们晚上睡觉不冷吗?要知道海岛的风的威力是极大的(狗都是团着睡觉的)。或者这是他们把入口修得如此小的原因?
下边这个算是复活节岛的一个小小小的附属岛屿。 据我偷听来的导游讲解,这个是当地部落选首领的时候用的。 勇士们从本岛出发,谁先活着游过去谁就是下一任首领。
晚上的故事就一言难尽了。我们去吃了海鲜,吃完还去看了土著的舞蹈演出,还上台和美女猛男共舞。 跳完舞之后就感觉有一点点不对劲了。 果不其然,我大半夜起床呕吐了数次。第二天友人H也小吐了一次。 我们还车前,我又在旅馆大吐了一次。我当时非常害怕我会在回去的飞机上大吐特吐。 好在我昏睡过去了。
第六至第八天(圣地亚哥)
回到圣地亚哥,我好生休息了一两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海岛呕吐夜开始,我是见着海鲜就绕道走了。
在首都的几天,我们活得跟当地人差不多,完全没有游客样。 这几天只参观了圣母山(cerro san cristobal)、聂努达故居和花鸟市场(los dominico)。中途穿插着逛公园、大学、夜市,和向酒庄老板学习先进的人生经验。 圣母像的图片就不放了,还是轨道车车好看:
第九至第十二天(Kalama)
这一次算是复活节岛后的第二次出远门了。H父和我们一同从首都前往Altacama沙漠(san pedro de altacama)。 中途遇上了一长队的机车党,原以为这种场景只有在美国才能见到。
老实讲,这次在车上睡觉的时间比下车的时间多。 这一趟看的自然景观要不怪石嶙峋,要不一望无际。 前者对我这种在喀斯特地貌长大的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后者属于一个人旅行才适合的风景。 一个人的无聊能产生哲学,一群人在铁盒子里的无聊只能让大脑皮质神经细胞产生抑制作用。
这次出行印象较深刻的是印加古城和El tatio看温泉。 虽然小时候看过蛮多文明古迹的科普,但当真正站在这些历史文明前才自觉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之后看了邻国秘鲁马丘比丘的纪录片才深感古文明的伟大。 行万里路还是得和读万卷书结合起来,毕竟眼前的土房子可不会自我介绍。 对了,温泉。看温泉那天我们起的可比公鸡还早。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到海拔四千多米的山顶就为了体验缺氧。 对了,日出。看完温泉又是看日出。人类怎么那么喜欢看日出。 不过开车还是蛮好玩的。智利的盘山“公路”都是碎石头加砂土,可以体验一把山地越野速降。
第十三十四天(圣地亚哥)
市内自由行动,回复体力。
第十五至十八天(Valparaíso)
瓦尔帕莱索!¡Mi ciudad favorita! 【3】
一座立体的城市!一座彩色的城市!一座跳动的城市!
大海!沙滩!阳光!驱逐舰!
涂鸦!狗狗!酒精!棕榈树!
还有妹子和Español!
给我这种环境,我琢磨着,
我也能写他个《两百首情诗和十二支绝望的歌》!
注3: 我最爱的城市!
我太爱她了,以至于我分不清到底是我胸无点墨,还是的确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的美。 不赘述了,我决定贴满九张图以示敬意,让屏幕前的你们稍微感受一下。
她像《铁达尼号》里的露西,侧躺在小山丘上,开放含蓄地看着她的杰克,那是南太平洋。 她的一些起伏非常之陡峭,估摸着得有水平三四十度往上了。开车上下山很考验技术,好在我们有老司机R掌盘。 她的当地居民和她的颜色一样让人感到温暖,他们用蹩脚的英语也要提醒我们把单反拿好,避开小偷较多的某某区域,和告诉我们当地人才会去的嗨皮场所。 她养的狗狗也非常之多,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那么一两只。我和友人还打趣道,如果我们开始嗷呜嗷呜,整座城得花多久才能再次安静下来。 在这里我还遇见了我觉得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只狗(见上图5)。它好乖啊,而且刚好是我最喜欢的金毛。 我尝试用狗界脏话hafu hafu骂它,它还是非常克制并有教养的冲我们笑。我可太喜欢它了。
瓦尔帕莱索之旅的小故事还是挺多的。包括和一群来自欧洲的陌生人在深夜围着圈玩现创的小游戏, R蹦迪累了的时候坐在楼梯间被“大妈”搭讪,H还教了我一种喝烈酒的方式:撒些盐在非惯用手上,添一口盐后一口门闷掉一支酒,最后嗦柠檬。
像小学生作文里的那样,“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最后借用聂鲁达的情诗来做个收尾吧:
Me Gustas Cuando Callas
Me gustas cuando callas porque estás como ausente,
y me oyes desde lejos, y mi voz no te toca.
Parece que los ojos se te hubieran volado
y parece que un beso te cerrara la boca.
Como todas las cosas están llenas de mi alma
emerges de las cosas, llena del alma mía.
Mariposa de sue?o, te pareces a mi alma,
y te pareces a la palabra melancolía.
Me gustas cuando callas y estás como distante.
Y estás como quejándote, mariposa en arrullo.
Y me oyes desde lejos, y mi voz no te alcanza:
Déjame que me calle con el silencio tuyo.
Déjame que te hable también con tu silencio
claro como una lámpara, simple como un anillo.
Eres como la noche, callada y constelada.
Tu silencio es de estrella, tan lejano y sencillo.
Me gustas cuando callas porque estás como ausente.
Distante y dolorosa como si hubieras muerto.
Una palabra entonces, una sonrisa bastan.
Y estoy alegre, alegre de que no sea cierto.
我喜欢你默默无言,
你沉默不语我更喜爱,像你不在我眼前,
你远远倾听我的动静,我的声音却追赶不上你,
仿佛一个甜吻把你嘴唇封闭。
一切一切,浸透我的心灵,
你从中浮现,跟我心心相印。
梦幻的蝴蝶,仿佛你就是这个样子:忧伤,
仿佛你就是我的灵魂。
你沉默不语又遥遥在望,我更喜爱,
柔声细语的蝴蝶,你像倾诉怨艾,
你远远倾听我的动静,我的声音追不上你,
请让我随同你的沉默不言不语。
请让我也怀着你那种沉默向你诉说衷情。
它像灯光一般明亮,像戒指一般简朴。
你仿佛夜晚一样,沉静又密布繁星。
你我沉默有如星星,遥远而又纯净。
你沉默不语我更喜爱,像你不在我眼前,
你遥远而又痛苦,仿佛已经死别,
那你再说一句话,再露一次笑,我就满足,
我很高兴,高兴这绝非永诀。
瓦,我想,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后记
感谢H的邀请,感谢H爸的接待,感谢R的说走就走。
整个行程从出发到回加拿大有21天之久,可以说是非常奢侈,时间上和金钱上都是。 另外,写游记时,深感自身言语和逻辑的匮乏。可得坚持读书并少上中年育儿论坛了。
如果你能读到这里,非常感谢!
轶事
- 一开始每次点餐,我点的不仅是价格最高的,结果也是最难吃的。后来我学乖了,H和R点啥,我吃啥。
- 复活节岛夜幕中的Moai(石像)。有个石像眼睛是涂了颜料的,在夜晚会反光,吓死个人。涂颜料的人太坏了。
一些其他
- 加拿大护照或者中国护照+美/加签证可免签入境智利90天;
- 智利总体消费水平较低;
- 在这里,感觉黄面孔和大熊猫一样稀有。
Reference
- 为什么西班牙殖民城市的中心普遍都有一个武器广场(Plaza de Armas)? - Hannibal Lecter的回答 - 知乎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9289078/answer/82034437
-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a_Moneda_Palace
- https://en.wikipedia.org/wiki/1973_Chilean_coup_d%27%C3%A9tat